“芬儿,你跟了哀家多少年了?”太后微欠了欠身,好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她的神 『色』恍惚起来,曾经待字闺中的憧憬,入宫后步步为营的争夺,后来求而不得的阴郁,往事一幕幕从脑海中浮光掠影般晃过。
钱姑姑本名钱芬儿,在这偌大的宫中,也只有太后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她攥着装有毒物瓷瓶的手指微松了松,宜唤起了自从眼前的尊贵女子十几年前做皇后以后再未唤过的尊称,她说:“小姐,奴婢八岁时跟着您,如今已是第三十一个年头了。”
“是啊,三十一年了,这些年咱们互相扶持,终于站在了这皇城的最高处。”太后怅惘的神 『色』转为哀戚:“可是,芬儿啊,如今哀家若不出手,迟早让人从这最高处撵下去,哀家过去抓不住丈夫的爱,如今还要再失去儿子的爱吗?”
“小姐,陛下是个孝顺的,不会不敬您的。”钱姑姑祈求道:“那位楼月国公主,虽然『性』子刚硬些,可也不是有坏心的人,咱们这是何必呢?”
“何必?”太后嗤笑一声,笑钱姑姑的固执与天真,她指一指钱姑姑的手掌:“十五年前哀家和你做过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暖阁门前,将帘子掀开一半的吴惜君顿住了脚,十五年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