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再哭,竟生生忍住了。
“夫君,你怎么不推开我了?”师攸宁多少能猜度一点宁宴清的犹疑之意,心底里乐开了花,语气却相当疑『惑』。
随即她又闷声道:“你若是推开我,那日后我便不再踏足你这书房半步,蘅芜苑你也不必来了,咱们倒两相便宜,免得素日里相处,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是丞相夫人,不是陌生人。”宁宴清垂眸,视线落在怀中人发间簪的一朵玉雕的昙花簪子上。
不知怎地,心底道,这昙花和她倒挺配的。
“我一直以为,你都不记得了。”师攸宁抬头看他:“既然承认了,那便不许再忘,否则还不如给我一纸休书!”
“胡闹!”宁宴清不轻不重的道,在少女渴盼的目光下,竟鬼使神 差的抚了抚她缎子般的长发,触手微凉,并不讨厌。
待师攸宁走了,杜湛悄无声息的进门,便发现一向精明果敢的自家丞相,竟坐在几案后fa leng,目光落在书案上的一张宣旨上半日都未挪一挪。
此后的几日,师攸宁没事便去书房坐坐,努力的刷存在感,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宁宴清平日里半歪着看书的卧榻。
宁宴清是步承章的得意弟子,而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