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广原是这洛县本地人,对县内这唯一的佛寺极为熟悉,看前头少年行进的地方,他阴沉一笑转了方向抄小道去堵。
此夜月悬半空,原该是银辉遍撒的时候,但因为庙中夺参天古木,只在枝叶缝隙中撒下稀疏的几片亮影,倒更添阴森之气。
师攸宁离了庙宇,站在一片树木遍布的小土坡上,不紧不慢的做了一解衣带的动作。
田文广气喘吁吁的从另一边上了山坡,黑暗中模糊瞧见少年解衣带,知道他是要解手,缓了缓气息后站起身来。
“谁?”师攸宁冷声喝道。
“你是谁?怎么大半夜的吓人呢?”田文广回问道,又往前走了几步,倏然一拍脑袋道:“原来是云竹兄弟啊,我当是谁呢!”
他这样说着,人却是慢慢接近,好伺机将这小少年扑到在身下。
“田大哥?”师攸宁拧着眉,声线却于惊诧中带着几分亲近。
“是我,是我。”田文广忙不迭的应道,走到近前了看到少年手里还擒着一段手腕粗的木棍,不得已停下脚步:“你这孩子,起夜怎么还带棍子的?”
“怕碰到野兽。”师攸宁不温不火的答道。
其实这棍子是她从柴火堆里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