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的机谋打消了太子想插手自己婚事的念头。
那时候,齐允曙倒也分出一两分神 想过日后与何人成亲。
未来的郡王妃只要不是别有用心与背景,的确是谁都无所谓,不过是生前相敬如宾,死后同墓而眠罢了。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
他手中提着笔,原是要写给京师父皇的秘折,可是如今心头一动,寥寥数笔下去,却是一丛墨竹跃然而出。
同一时间,京师明德殿。
齐康帝正与大臣们议事。
他如今年近花甲,可精神 矍铄目光锐利,时常还能挑灯通宵忙国事,是一位精力十分旺盛的国君。
只是此刻,这位强势了一辈子的君王,手里拿着从青州送来的秘折,目光却微有些恍惚。
这秘折是他那大难不死的六子庆郡王呈上的,上头细数六子在青州之所见所闻,以及当初擅自调兵的始末。
可齐康帝在意的,却是六子齐允曙在折子中提起自己强弩之末,若无一人搭救,或可难存性命的事。
齐康帝只道六子从来严苛中正,心中几无柔情软骨,这却是他头一次见这个儿子提起一个女子,竟以救命之恩称之,甚是回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