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知道这三年里,他是如何行尸走肉的活着。
母亲的仇他报了,纪家倒了,纪母死了,当年的耻辱他全部洗涤干净??他靠恨意活着,可大仇得报的那天,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因为??她不在了。
他一直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向她讨要当年背弃的债,可到头来却发现,她根本不欠他的。
他后悔,想要弥补。可一个活人该怎么向一个死人补偿?
他近乎是绝望的,想要做点什么。
于是在那段好像世界都就此荒芜的时间里,他开始回忆,回忆当年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那年蝉声鸣鸣的夏天,风扇摇摇晃晃作响的自习室内,她举着正在播放的一部纪录片,在他的耳边小声嘟囔着曾经,有个女人说她喜欢法国梧桐。就有人就给她种了一城的梧桐树。
他当时正在研究手里的庭审资料,顺口问了一句:“你也喜欢梧桐?“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她却回答的认真,浅笑嫣然女儿娇柔的模样,“??我喜欢枫树,十里红枫。跟古代的是十里红妆一样。“
沈谨言略略扬眉,“嗯?“似乎是在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李小姐佯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