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得抱起没有穿衣服的月荷,赶紧先回画室里去。
劫后余生,月荷的浑身都在颤抖,回到画室,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他自己的心里也很难受,两个人坐到室内唯一的沙发上,一起抱头痛哭。
事后回忆,他觉得,他跟月荷之间的关系,也许自这一刻开始,有了不同的变化。
两人哭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又响起高音喇叭的声音,喇叭里反复宣教市民,不要出门,歹徒还在市里到处流窜,部队战士还在一一清场,请大家呆在家里,等候居委会的通知。
哭累了,还得收拾残局,两人从屋里唯一的水池子里接了水,将各自身上的血迹擦洗干净。
这个画室是他跟胡玄宁作画的地方,他们从不在这里住宿,所以这里没有替换衣服,也没有床,只有一个老式的双人沙发。
月荷赤裸着身子不是办法,他只好将画案上的画布揭掉,让月荷披在身上。
他的衣服上沾染了那两名歹徒的鲜血,穿在身上着实难受,就脱了下来,自己也披了一个块画布。
月荷将他的衣服洗了,可是再也洗不干净了,勉强洗了个清水,就用夹子夹了,将衣服晾在房间的铁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