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妮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那时候没考虑这么多,你想啊,要是自己大伯就放过,那以后再有其他人犯了这样的罪,又要如何处置?”
迟莞无话可说了。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
背后议论顾历南的人,有两种声音,有人说他不近人情,也有人说他坚持原则,不管是哪一种声音,都是让她煎熬的。
反观他自己,似乎对外界的一切评价都不曾在意,所谓的目无下尘,就是他那种人。
……
翌日下午,A市国际机场。
顾历南刚从国际通道出来就被一大波蜂拥而至的记者堵住去路,许征有所准备,六个身着黑衣戴着耳麦的保镖在顾历南两侧形成人墙,确保他安全离开。
记者一路跟到停车场,长枪短炮对着顾历南,也不过拍到个背影,最终无功而返。
顾历南向来不肯配合记者,哪怕是财经界的著名记者见着他也得唯唯诺诺,更何况是这些八卦周边的小虾米,他怎么可能驻足接受采访。
“先回公司还是回家?”
上了车,许征习惯性问他。
顾历南几分疲惫,摘下墨镜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回公司,有个合同要即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