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也只有昂贵的单人病房才有空缺了,那种六人间四人间常年紧缺。
凌晨四点,顾历南靠在床头睡着了,迟莞睁开眼看见他一脸倦意仰头靠在那,说不出的心疼。
她想去碰碰他,刚一动他就醒了,条件反射要去按呼叫按钮。
一看吊瓶里还有大半瓶液体,松了口气似的,这才看向旁边的迟莞。
“醒了?”他开口,嗓子有些哑,一听就是很累了。
迟莞嗯了一声,去抓他的手。
眼睛红红的,不知怎么就有点想哭。顾历南摸她额头,不烫了,但是满头大汗,“出点汗就好了,退烧我们就回家去。”
听迟莞吸鼻子,男人禁不住笑,“怎么了,生个病倒像个孩子了。”
迟莞把他的手贴在脸上,“你刚出差回来,都没来得及休息一下,肯定累得要死。”
男人故意皱眉,眼角斜她,“有什么办法,家里女人不让人省心,想睡个觉都不能。”
迟莞更难过了,眨眨眼,泪就要掉下来。
看她那样子,顾历南反倒乐了,爽朗笑了两声,然后捧着她脸重重地亲她汗涔涔的额头,“开玩笑的,你是我女人,别说陪你进医院,陪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