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天去,飞到高处,那里才是真正的归属。
有些人注定向光而生,她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人。但有一瞬间,她打心眼儿里,想要放下一切,飞起来逃离这里。
“你可愿信我?”
恍惚间,忘尘脑海中,忽的响起长玠这句话。
一点点收回翅膀,光影黯淡,四下一片寂静。忘尘叹了口气,又坐回地上。
不如,看在桂花糕的份儿上,就信他一回。
就这么坐了不知道多久,月光逐渐淡去,淡紫色爬上天际。忘尘盯着地上的玉兰花瓣正在呆呆出神,却看见一双四缝白鹿皮靴踩在了残花上。
她顺着白鹿朝靴往上看,他穿着一拢天青色锦衣,玄纹云袖。外罩一件白底青缎对襟长衫,干净利落地束在白色佩玉腰带中。腰间系着简洁的攒花结长穗丝绦。
若是不看性格,单看他的衣着相貌,长玠倒是很像凡间常说的养尊处优,一点灰尘沾不得的世家贵胄。或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虽然实际上也差不多了,但每次看到他面上冷淡的神色,忘尘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长玠静默地看她,见她怯生生地退到花树的后面,浅碧罗衣上皱皱巴巴沾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