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着可怕的疯。
愤怒,痛恨,连同恐惧……这些情绪都渐渐消失。只是有一点点难过。
她忽然想起,他好像从未叫过她的名字。从她见到他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
情不知所起,心不知所归。
绝望像是墨汁滴进血液,带着难忍的苦涩,慢慢爬上四肢百骸。在她的血液里结出带着尖锐棱角的冰晶,直至连心脏也冻住。
长玠对她说:“别和我拗下去了,以后我会待你好。”
她没有说话,像个死人。
他帮她换上干净衣服,系好衣带。
她身上冰凉,要不是长玠还能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可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她呼出的气也是冰冷的,轻喷到他的手背上,仿佛能结出霜花来。
他拉过云袖盖在她的手腕上,帮她遮住身上最后一块淤青。
她始终无声无息。
长玠走到外面,挥手封上结界。
门童在院外侯着,来回的踱步,脸上都是汗。看到他出来,这才急急忙走到跟前行礼:“天君已经着人催了三回,二殿下也亲自来了数次。旬升皆以殿下不在府中挡了过去。天君已生恼火,殿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