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仁清巷的房子已经一把火烧光了,他暂时也懒怠再弄住处,便在林府里,贾氏留了一个偏院出来,一家三口住下,另外朝一方有门出入,竟是格外自在。
黛玉这里,便再也不像以前,每日读书习字,还要照顾弟弟,这个扇套是她早就起了针线的,谁知一来二去拖到了现在,自觉有些难得拿出手,谁知云臻拿着却很欢喜,反而笑道,“这针线越发好了!”
他来,本是要和黛玉说些话的,便收了扇套,道,“我问了李觅,她愿意留下随你,她每月的月钱银子我已留给她了,你不必操心。我看你如今身子调养的也还不错了,这是个天长日久的事,不能虎头蛇尾,你平日里要多听她的话。”
“嗯!”黛玉难得地就应下了,云臻松了口气,“王协就随我了,你身边要有使唤的,我把黄芦留下,他素日机灵,又身份不同,你若有什么事叫他去办,兴许还便宜些。”
黛玉也应下,云臻身边因都是阉人,一出面就叫人瞧出端倪,多有不便,王协也跟了他一年多,如今叫他回来跟自己,未必愿意。反倒是黄芦,进进出出后院不须避忌,也不用轻絮总是来回传话,反而好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见时辰不早了,外头来人催,云臻少不得起身,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