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痴了,回到了缀锦楼上,外面一阵雨打风吹起来,她歪在榻上,趴在窗上看着外面那雨如琼碎玉砸一般,后边的水面上,便起了一阵烟雾,她不由得想起那年在扬州时,云臻带她出去骑马,恰好也遇了一场雨,他们在烟雨楼上,看外头的太湖风光。
那江南的雨,比这细腻得多,不像这雨,又大又急,玉珠子滚盘一样在湖面上打得咚咚咚地响。那雨却又缠绵得多,一下起来没完没了。眼看着歇不下来了,云臻便与她共骑一乘,用他的斗篷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地,回到家里,她身上倒是干着,云臻后背却是头脸全部湿了,生了好大一场病。
黛玉便想起云臻,也不知道他这会子正在做什么?会不会又从宫里出去,又淋一场雨?
这雨来得急,去得也急。到了下晌午,贾环来了,黛玉忙叫人倒了茶来,陪着他喝茶,问道,“今日在学里都学些什么?”
贾环说了,又说,“秦钟这些日子也没来读书了,哦,对了,林姐姐,我来的时候听说了件事儿。”
便是金钏儿的事,黛玉听了有些不舒服,默了一会儿,对贾环道,“你且把心思 都好生放在学业上,人终归还是要自己立得起来,否则将来,就是能得恩荫,自己没本事还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