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日这事,我若没遇着,凭你怎么着我也管不着,既是我遇着了,我虽也是在这家里做客的,断然不叫人欺负到我头上来。‘各家门各家户’未必不是说的我呢?”
“如何说得到你头上来?”尤氏盘坐在榻上,与黛玉说话,黛玉正坐在镜前,轻絮给她通头呢,她透着镜子看尤氏,“你在这家里,吃穿用度都不是他们家的,谁又说得到你头上来?看了你,我也才算是明白过来,我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黛玉一笑,过了片刻,茜雪进来,道,“姑娘,才林之孝家的出去,有人在她跟前求情呢,那老不死的跟那人说,‘糊涂东西!你放着门路不去,却缠我来。你姐姐现给了那边太太作陪房费大娘的儿子,你走过去告诉你姐姐,叫亲家娘和太太一说,什么完不了的事!’竟是叫大太太来辖制咱们呢!”
黛玉便笑着对尤氏道,“你听听,明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呢?咱们且走着瞧去!”
当晚,那两婆子的儿女果然去求了邢夫人,因为讨鸳鸯的事,老太太如今也不大搭理她了,反而是熙凤在老太太跟前越发有体面,她自己心里愤愤不平。偏偏又有奴才时常在她面前说熙凤的不好,“只哄着老太太喜欢了他好就中作威作福,辖治着琏二爷,调唆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