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母亲死后,郭安孑然一身。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束缚住他。
他对曹德的恨,对朝廷的恨,是他的动机。
没有束缚,让他行事可以变得无所顾忌。
唐宁,听了这么多,你还觉得郭安是个人畜无害的人吗?你还觉得他是你心中那个老实憨厚的厢军将领吗?”
唐宁想要说话,看到了刘令那双冷漠的眼睛,不知为何,便沉默了下来。
还记得郭安曾经笑着对自己说,他幸好喷的是指挥使,若是喷了皇帝,脑袋都要没了。
但他却因为指挥使曹德,而遭遇了后面的事情。
与母亲决裂,并且母亲因此而患病,不久就撒手人寰,连一个让他跪伏在母亲床边尽孝的机会都没有。
服丧期间,家宅又被曹德用手段强行买下,一个七尺男儿带着母亲的棺材从东京一直回到了杭州。每走一步,他那颗心估计就要冷漠一分。
然而他还是笑着对自己说出那番话,唐宁现在想想,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究竟是多深的恨意才能让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条学会隐藏自己的毒蛇?
刘令见唐宁不说话,便轻蔑的笑了一声。自己走到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