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许是在责怪这个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信用都没有的社会,也许是在后悔自己
的所作所为。
方才审讯到了一半,裴仙童就离开了。唐宁在军营里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她,这里是存放粮食的地方,除了几个看守之外就再无旁人。
裴仙童躲在装着粮食的麻袋后面,抱着膝盖,脑袋埋在双膝间,肩膀还在不停的颤抖。
唐宁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裴仙童眼中,阴陵镇的居民对她而言应当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而若是自己的家人也遭遇了这种不幸,唐宁会做出比裴仙童更加疯狂的事情。
左右无言,唐宁抻过一个麻袋当枕头垫在脑后,躺在了地上。
其实这里的味道很不错,镇江军的携带的粮食少有旧粮,都是新粮。空气中弥漫着稻米的香气,令人沉醉。
裴仙童低低的啜泣声渐渐消失了,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唐宁,带着些许鼻音道:“为什么不说话?”
“我怕打扰你,加上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我干脆就不说了。”唐宁很诚实。
裴仙童听罢,低下头道:“我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