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羊跟苏颂坐在马车上,吃着水果,小声问道:“此番前往交趾,路途遥远。一路上指不定有多少坎坷险阻。
而且交趾之地,瘴疠重重,您年事已高,走这一趟,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啊。”
苏颂笑了笑,暂时没有回答程羊的问题。而是把车帘子拉开,往外看了一眼。
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唐宁一下子就打马上前,十分殷勤的献媚道:“苏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无事……”苏颂哭笑不得的道:“老夫如今已经不再是官了,唐将军不必以大人称呼。这几天老夫都说了好多遍了……”
“苏大人您发明的水运浑象仪简直就是我大宋之瑰宝啊,这可是利在千秋,功在万代的好东西啊!莫说称呼您为大人,就是喊您一声爷爷,孙子我都喊的心甘情愿!”
“成何体统!”苏颂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唐宁的脑袋:“你就是想当老夫的孙子,老夫还不认呢!周瑾瑜也真是的,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怪胎徒弟!”
眼见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唐宁只能吐着舌头缩脖子。
苏颂也在拍了一下唐宁之后,把车帘子放下了。才转过头来,就看见程羊嘿嘿的笑着说:“怎么样?气人吧?这小子,可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