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改邪归正了,你们便高抬贵手,既往不咎了吧?”
元长庚漆黑眸子定定望她,半晌不语。
正当苏锦鸾被瞧得心里发毛,暗自反省自己当面求情,希望锦衣卫徇情枉法是否触犯大佬逆鳞时,元长庚慢慢悠悠开口了。
“我生辰在端午。”
他看见她刚才与徐家小子辞别的唇语,竟然足足背诵了七八首好诗词,送其作生辰礼!
她明明已经拒了那门名不正言不顺的亲事,为何还对外男如此上心?连生辰都记挂在心上。
元长庚眼睛微眯,一瞬不瞬地望她。
苏锦鸾茫然眨巴下眼睛,有些跟不上他的思 路。
“所,所以呢?”
舱内温度瞬间降低,苏锦鸾本能瑟缩了下,扭头去瞧被河风掀动哗啦作响的竹帘。
“起风了。”她喃喃道,“像是要下雨。”
去岁天寒,雨雪稀缺,开春后也无雨,地下水位明显下降。
吃水的水井没有干涸,但打水的绳子都接长了一截;
秀水河本为东接入海的大河,水量充沛,今年也枯瘦了不少。
渡口那边泊位往河床内退了快有半里地,不得不召集纤夫拉船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