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郡城,要赶今年的春考。”
“春考在三月,正月走什么……”荔枝双眼无神,盯着地面上的白纸。
“小姐,李公……”
“不要叫李公子了,他一定能考上,以后要叫先生。”
第二日,李村的每户人家都起了个大早,互相拜访邻居亲戚,都是一个村子的,没几个不沾亲带故的。
李清河在家中洗了把脸,照着荔枝送来的铜镜,将头发仔细的扎成了髻。
又从井口拿出盒子,把银子放进怀里,将包裹系在身后,扭头看了看炕上带不走的道书,犹豫了一下,放弃了那本道德真经,将洞灵真经卷在腰间。
环视一圈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院子,摸了摸那把祖传锄头,仔细的锁上了院门,这也是自他爹死后第一次锁门。
吸了口清晨的薄雾,李清河没有立刻出村,先是去了一趟田里,蹲下拍了拍地面。
“我走了,你自己随便长点什么,野草也行,别荒废了。”
说完,他原路返回,打算直接离开,路过那个卖酒的抱着木偶的疯女人的时候,李清河悄悄的在桌案上放了些碎银。
可在经过自己家院门的时候,又一次遇见了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