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更令人发指的是,头颅上的双眼被挖,鼻子、双耳被割,嘴巴也被人割掉唇瓣……五官都成了几个漆黑的血窟窿。
西岭月霎时闭上双眸,手一抖,草席又重新盖回头颅之上。曹司法见状忙道:“哎,小人正想提醒您来着,没想到您手这么快。”
西岭月压抑住心悸与胸闷,勉强开口:“尸体成了这副样子,他们是如何辨认出来这是刘掌柜的?”
曹司法指了指自己的左臂部位:“刘掌柜的手臂上有个刺青,伙计们才能认出是他。”
“什么刺青?”西岭月心中陡然一惊,“是不是《滕王阁序》中的句子?”
“咦?您怎么知道?”曹司法予以确认。
西岭月的声音却已颤抖起来:“是……‘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
曹司法否认:“不对,唉,我还以为您知道是哪两句呢!”
然而西岭月竟然双腿一软,浑身颤抖着再问:“是‘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这两句吗?”
曹司法“嘿”了一声:“这次对了,正是这两句!您怎么猜到的?”
西岭月没有回答,突然之间面如死灰、情绪激动:“让我看看……在哪里?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