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燃了屋角的铜炉,将一只铜汤瓶搁在炉上煮水,自己则跪坐在榻边,又道:“李大哥可喜欢花朵?我也是喜欢花朵的——你瞧瞧我屋中这两支迎春,可不是开得正好。”
她说话不停,李伯辰插不上嘴。又听她提起“要做旁的事,也实在不堪”,便明白这“旁的事”指的是什么。在这种地方、深夜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见她衣衫单薄、露出的脖颈、手臂如雪一般,纵有百般疑虑,也忍不住心中稍稍荡了荡,“告辞”两个字一时间没能说出口。
听她又提到迎春,便向她所指那里看。只见一个黑瓷瓶衬着白墙,瓶中正插了两枝浅黄的迎春花,分外雅致。
林巧又自茶室的小橱中取了一个掐银丝的粉黄瓷罐,以银镊子自罐中取了一团茶饼,以竹纸包了在一个白瓷钵中以小银锤慢慢捣碎,边捣边轻声道:“但这两枝花,要是还生在暖房里,可以开很久。哪怕谢了,来年也还会再发。可如今被采摘来了,赏了一时的景儿,过些日子就残了败了、碎成泥灰,再不好了。”
李伯辰心道,没来由跟我说什么花?
但下一刻脸上一红,忽然明白了。她是将花比作她自己吧?告诉自己不要用强、也不要想着将她掳了去!
她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