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又怎么样?棋子,我做够了!”
陡然间,杀伐之气毫无征兆地消散,本来血腥弥漫的古槐,也重归了平静,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虽然学堂之内已经平静,但蒹葭内心的恐惧,却一点也没有消退,源自血脉之中的恐惧,远非一朝一夕能够克服的,她此刻就像是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喘息着。
方先生起身,淡淡道:“你莫要以为龙场镇下的血腥杀伐会因为这千百年的时光流水给消磨殆尽,你与徐白露到底如何,不管是道侣还是主仆,以后的大道之争,你绝对不能插手,如今龙场镇的这盘棋,你可以是弃子,但徐白露不行,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是他的至亲也不能阻挡分毫,你欠王元宝的,到底也是还不清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既然选择了,你再插手,就别以为我会袖手旁观,我区区一介书生,尚且能死死镇压住你,更何况是那些为了名利的五境人物?”
蒹葭仍旧冷笑“你不过也是个趋名逐利的腐儒而已,你一直说我欠王元宝的,那么你呢?入室弟子里就韩慎和姜阿源,你是何等的看重,尽力培养,那王元宝呢?资质平平,你对待他也不过如此,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欠他?你就像是一个赌徒,对你有利的,便下注,无利的便敷衍了事,这就是你的资格?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