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最多的,却是那些身着短打衣衫的卖苦力汉子。
三文钱一碗黄酒,不掺水,再花个四文钱,就可以买到一碟茴香豆,或者是盐水笋,若是再阔绰些的,则可以买了酒肉,坐在酒桌上,慢慢吞吞地吃喝,但是真正坐在酒桌旁吃喝的卖苦力的汉子几乎没有,弦阳酒肆中,站着喝酒的人最多。
一个衣着破落,却依旧能看出是读书人长衫的,头发虽然散乱,却依旧用早就褪去了铜色包浆的铁发簪束着,嘴角还有淤青的读书人,姑且称他为读书人吧。
走到柜台前,对着温酒的年轻小二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九枚铜钱,慢慢摆在柜台前,高声道:“两碗酒,一碟茴香豆!”
仿佛是在炫耀一般。
柜台后的就着山羊胡的掌柜,收起九枚铜钱道:“孔异己,你这钱可不够
啊。”
被称为孔异己的“读书人”丝毫不为窘迫,反倒是驾轻就熟地笑道:“先欠着,到了年关一并还你!”
掌柜笑笑,就在柜台后的黑漆木板上,孔异己的名字后,写下一个“九”字,而这个字的前面,还有长长地一串数字,想来,不是第一次了。
那些身着短打的苦力汉子高声和孔异己谈论着这些时日的见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