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死也不肯放,哀求道:“他爹,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救救金宝。他是咱唯一的儿子,钱没了还能再挣,儿子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呀!”
沈大伯狠心将她踹开,转身走到严婆子边上,把地契跟房契都交给了自己的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严婆子看得分明,安慰道:“放心,金宝是我亲孙子,娘不会不管他的。”
顿了顿,她叹道:“实在不行,这地...”
“地肯定不能卖。”沈大伯斜了眼旁边垂着头事不关己的盛竹,压低了声音道,“咱家没有钱,二房有啊。您莫不是忘了,大郎那马车就至少值几十两呢。再不济...”
他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溪丫头也有八岁了,虽说瘦了点儿,但白白净净的,模样儿还挺标致。听说不少富家公子都好这一口,肯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她,也省得溪丫头窝在这穷乡僻壤受罪不是?”
严婆子眼皮一跳。
这个...她倒是从未想过。
遥想当年,她就是被狠心的爹娘卖给了大户人家做丫鬟,自此坠入地狱,后来还因为一次疏忽,差点被主家打死。
要不是那人救了她......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