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常,不升不降,芝麻大的小官。
张沅不怕吃亏,也不怕低头摇尾,但他就怕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最后熬到死,也依旧只是个奉常。
“张奉常,外面有人求见。”门口守卒的禀报,打断了张沅的思 绪。
“见我?”
张沅狐疑稍怔,继而大喜过望,难不成真是老天开眼,给我派来了达官贵人。
但他转眼一想,不对啊,如果是达官贵人,还用得着求见我这么个奉常?
再说了,这些守门卒哪敢将那些人物挡在门前。
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张沅心里叹吁口气,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如同飞向云端,又急坠大地。
他手中笔锋未停,继续统计着往年记录,头也不抬的询问着:“来人可曾通报姓名?”
“未曾通报,但他给了小人一封信简,让我交由大人。”守门卒上前两步,将信简恭恭敬敬的呈至案桌。
张沅瞥了眼那竹简,搁下笔墨,拿过打开翻阅。
竹简上的内容很少,拢共也不过三四十个字。
当看到‘度辽将军’的军衔时,张沅心头忍不住为之一跳,然则当他接着往下看到那个所属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