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骋看着大夫人的眼睛:“母亲,我们是为了大沃原,为了马族。”
他神 色中显露的坚决是大夫人熟悉的,就像他幼时说“一定能驯服那匹烈马”“一定要拉开那把硬弓”,“一定能将某某小部落一网打尽”……
那是志在必得的决心。
大夫人一阵头晕。直到马骋离开,方才慢慢清醒过来。
她的儿子,她生的,她亲手养大的,她再了解不过!这两父子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不然,他不会要造他父亲的反!
她不是一个暴躁的人,这从她忍耐马钢二十多年,到今日惹出乱子,依然只想让马钢稍稍低下头便要和稀泥的态度来看,她几乎更像一个南部王氏治下的女人,将自己的丈夫放在需要仰望的位置。以她的出身,实在无需这般卑微。
她将自己的态度传输给自己的儿子,即便马钢对这个嫡长子总是吹毛求疵,动辄打骂,马骋也只当他糊涂,不认真与他计较。在她心里,族长之位迟早是自己儿子的,任何人也无法夺走。那些贱人以及他们的儿女都是奴婢,只有他们三个是一家人,一家人计较什么呢?
但是今日,马骋突然打破了她的幻想。
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