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是的,该从这个家分出去了。
他前半生为这个家做牛做马报答耶娘生养之恩,如今也该为妻子儿女作想了。
刘千里红着眼睛,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束缚在身上的层层枷锁终于解开了,他向妻子儿女如释重负地笑了。
“逆子!”
这一幕落在刘阿婆眼里,简直刺眼至极。
果然就是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畜牲!
刘阿婆扑上去就是一阵又撕又扯又打。
“你也是个畜牲!早知道你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畜牲,我阿婆当初生下你,就该把你给掐死!”
这个时候骂人的词汇还不多。
时人最常骂人的,就是将人骂作牲畜,其中以“狗”当仁不让位居第一。
于是,刘阿婆一番话又打又哭完,就左一句“狗东西”右一句“畜生”。
刘千里生得壮实,皮也厚,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刘阿婆打骂。
刘阿婆身体着实不错,足足打骂了快一刻,才停下来。
刘老丈一直冷眼看着,这时方痛心疾首道:“老二,你真要这样伤你阿娘的心?”
刘千里“咚”地一声直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