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所见都是重影。
她眯缝起眼睛,那人的样子清晰一点了,好像是秃头,偏小的瞳孔游离在过多的眼白里阴险地盯着她,一边打量前方的道路,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被毒针注射之后她就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她的头脑是清醒的,只是不能动弹。
她不明白这个素不相识的司机为什么突然会把毒针扎在自己的大腿上,也不知道他会把自己怎么样。
她想喊救命,可是嗓眼里吐出来的声音就像蚊子在嗡嗡嗡。
不知道她在车上昏迷了多久,她醒过来了,听见他在打电话。
“宝贝,我已经到了悠州。我肯定给你搞定。弄死她还不容易吗?你也别太难过,会好起来的......”这声音没有弹性,干涩,听着就令耳朵发麻、生厌。
她一听死字,害怕极了,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能量,趁他不注意,猛地开了车门逃走。
但是她的腿是软的,没跑几步就摔倒。
那人追了上来,站在她面前。
闪电中,她看清楚了他的模样:招风耳、右眉有道疤痕。
天地又归于黑暗。
又一道闪电,她看见他狞笑着的牙齿,很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