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也不知道赵润之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她只是看着那无尽的黑暗,足足等了靠近两个时辰,鼻息间的焦灼味才渐渐淡去,她枯坐在冰凉的地上良久,久到连身子都凉了、僵硬了。
却猛然听到了赵润之那一向清润的声音。
“君茹…”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尚且还有些余热的小小包裹放到了沈君茹的手中。
一点点大,曾经那样活生生的一个人,最终只余下了这么一点,只余下了,这一捧灰烬。
心酸和无力让她止不住的落泪,她并不觉得落泪是一件对羞耻的事,伤心了哭,开心了笑,这本就是人的七情六欲的情绪。
然而,人们总是会用各种面具来掩饰这些情绪。
有时候,能够放声笑,放声哭,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赵润之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是略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不住的抖动着肩头,一下又一下,低低的压抑着哭泣声。
他自小未见过父母,只有姑母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姑母便算是他的母亲,换心而处,若此刻他手中抱着姑母的骨灰,他怕是也不会比沈君茹好上多少。
然而,他们的时间不多,沈君茹宣泄了一会,便抬袖摸了摸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