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红着眼圈离开了天牢。
铁浪出城之后,便木然的走在路上,漫无目的,走到哪里困了便倒头睡下,醒了接着再走。
两三日里,才走到洛阳城东南,口渴难耐在路边茶馆要了碗水喝,便见过路的商人正口若悬河的讲着一件精彩的故事,细听之下竟是说开封城里的青郡主,从天牢里劫了个死刑犯一并私奔了。
铁浪经过几日的苦行,刚刚清醒了一些的头脑,一下又嗡的一声乱了:我只想和南妹在一起,快意的把万爷爷交代的事情做好,可是南妹妹却舍我而去,我无意要在红袖和青非这里背上我根本不愿意背的情债,却总是避之不及。
铁浪一路念叨着这些话,一路依然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声悠扬浑厚的钟声穿透薄雾隐约入耳,似曾相识的沁人心腑。
熟悉的少室山上,又是阳春三月,只是山之北为阴,阴面的少室山还有未融的残雪,铁浪木然的拾阶而上,一个转弯处和急匆匆下山的小和尚撞了个满怀,依然是道髻僧袍,没错,正是碧虚。
碧虚抬头看见是铁浪便嘿嘿笑道:“适才接到讯报说铁大哥上山来了,竟没料到你走这么快”碧虚现在僧不僧,道不道的,也不再称铁浪为施主,直称大哥。
铁浪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