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会准时去的。”向北挂上电话。
向北并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有些记者工作年头久了之后,身上多了不少油腻之味:跟企业老板称兄道弟,跟官员论起行政等级,而到了采访的时候则是挑肥拣、埋怨牢骚。当然,也有人将其称之为成熟……圆滑……向北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准确地描述这个群体:一只脚踏在官场,一只脚还停留在文人阶段,内心分裂的两面人吧。
这种饭局上的聊天也极为无聊,大家并不熟,可以维系的只有头衔背后那层应酬关系。所以,一场饭局下来,尬聊占了多半时间。再不然,就用酒精的麻醉作用虚化这种尴尬。
正常来讲,记者从事这种报道时应当规避任何宴请,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跟报社领导打过招呼,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再者说,向北也希望借着这次机会提出自己的采访要求,他需要通过对方采访国土资源等部门。
晚上6点,向北给罗方伊发了一个微信:晚上有饭局,一起赴宴。
十五分钟后,两人来到二楼长城厅,除了他们,还有七八个记者正在包间里等待,有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有的坐在门口的长沙发上,都在低头玩着手机。
罗方伊一看,其中竟然还有一个熟人——胖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