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个地方,最终再次回到了那颗大树之下。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慈秀,甚至就连一个可以询问说话的人都没有。
整个长安,似乎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一个只有自己存在,专门为自己而设的牢笼。
认清了这个事实,郭元正颓然的坐到了树下。
看着远方阴云密布的天空,他的嘴唇颤抖,两行浑浊的眼泪冲开了脸上的黄沙。
可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微风,金银头饰悦耳的叮当声响起。
老兵一回身,便见到了那道自己三十多年,日日夜夜朝思 暮想的身影。
一身盛装的慈秀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对着完全呆住的老兵翻了翻白眼,两道漂亮的眸子里似喜似嗔。
她没有说话,而是拎着繁复的裙摆,一屁股坐在了郭元正的身边。
老兵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慈秀,想要说话。可是憋了三十年,所有的问题和思 念一下子梗在喉咙里,只是憋出了滚滚老泪。
身边的慈秀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在老兵的泪目中捡起地上的一只草棍,低着头孩子气的戳着地上的蚂蚁。
过了好一会,才歪头看向了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