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终究是不舍地给他拿了薄被过来盖住他的身体。
宁王动了一下,卷缩着身子往里挪了挪,眼睛慢慢地睁开,就看着那张薄被上,绣着那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海棠花,如一朵朵殷红的血液。
翌日,刘佳音主动约见赫连秀。
两人依旧约在了明春楼。
刘佳音和早两天相比,沉静了许多,脸上也没了之前的惊慌之色。
她坐下来便跟赫连秀道:“道长,我以母命续我命。”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充满了愧疚,充满了痛苦,充满了无奈。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赫连秀仿佛早就料到了,安慰道:“娘娘这也是无奈之举。”
刘佳音心头钝痛,忍不住泪水滑落,“道长,便真无其他办法了吗?”
赫连秀摇头,“办法只有那么一个,便是生育子嗣,既然没有生机,便只能是以命抵命了。”
“那母亲,尚有多久的命?”刘佳音拭着泪水问道。
赫连秀道:“要尽快,便是这一两天了。”
刘佳音面容大变,“就是这两天?不能再迟一些吗?”
赫连秀摇头道:“迟则有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