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拉开了一道缝隙,也不出去,也不关门,就呆在了那里,一只手扶着门把手,一只手则捂着自己的脸,像是在求证自己现在是否真真实实的醒着。
手掌的温度游走在冷峻如刀刻的脸颊上面,挤了挤肌肤,随后手指上移,停留在了下眼皮的位置,其中最高的中指,突破了下眼皮,穿过眼缝,将半个眼睛覆盖了起来。这样的动作,让人看起来就犹如轻贱生命的暴徒,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啊!干嘛只得这个样子啊!真是的,太智障了!”陆衡无奈的摇了摇头,随*着门把手的那只手,扶着门把手又重新将门给推上了。
陆衡转过身,没精打采的又朝着他的床走了过去,双脚*,丝毫不介意僵硬的地面上,传过来隐隐的刺痛。
自始至终,陆衡的脑海里都在浮现着那样一幅画面。
三叔的双手贴紧着二爷的双臂,二爷微微躬身,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站在身材肥硕臃肿的三叔面前,宛如撒娇一般。头顶圆月高照,墨色的天空星子稀少,然而,往下看去,却只见二爷的手里捏着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刃已经完全没入了三叔的体内,汩汩的血流沿着伤口,从刀刃最锋利的那一段,缓慢的流溢出来,浸染在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