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是嫌累,就是嫌当兵没出息,嘿!”
“当兵没出息,我也是当兵出身呐!”说到这儿,苗洪礼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更要命的是,后来部队上的人根我说,说你们带来的那几个兵怎么那么爱传闲话?没事就爱搬弄是非。我说以前没这毛病啊?后来一了解,赶情鬼子在下河营弄了一帮子汉奸一直那么干,可怎么着就落下这个病根了?”
“这还不算是啥大事,真正让我们几个离开下河营的人不想回来的事儿,比这些个事儿还让人憋气!”苗洪礼说到这里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明显加重,整个人看得出都有些气冲斗牛的样子了,只听他继续说道:“五八年的时候,不知道为啥上面下来人查我们,让我们交待问题。我们知道啥问题?啥都不知道啊!”
苗洪礼冲着在场的人们一摊手道:“可那个时候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说你有问题就是有问题,弄得我们几个全都给抓起来了。等关了两年,实在查不出问题,这才找我们给放了。可是我堂兄因为生病没人治,死在里头了,死的那年刚四十啊!多好的人呐,没死在日本人手里,没死在朝鲜,都说他命大,结果死自己人手里了。”
听到苗洪礼这样说,众人的心里都禁不住一紧,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遗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