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牛柳有些沉闷的声音:“种纬,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种纬?”种纬一听牛柳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为啥?牛柳和种纬当了四年的战友,从新兵连起就习惯叫种纬班长,偶尔私下场合也只会叫大纬。今天怎么突然叫种纬,而且张口就要借钱?
“牛柳,遇上什么事了?有麻烦了是么?”种纬把另一只耳朵捂住,努力分辨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没什么多余的噪音,应该没使用免提。而且按照当时牛柳家乡的经济状况,恐怕那里用的还是拨盘式的电话,想使用免提都没门儿。其实别说家在胶东农村的牛柳家,就是现在的天海市也有很多的拨盘电话还在用。
“唔,是遇上了点麻烦,急需用钱!”牛柳那头沉闷的答道,尤其一个钱字咬得非常的重,显然别有意味。而且种纬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牛柳很不开心,另外种纬也从中听出了牛柳的冷静和事态的严重。种纬知道,如果没什么特殊的事情,牛柳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向他借钱的。更何况牛柳也知道,种纬家也是工薪家庭,经济状况一般,否则种纬也不会一门心思考军校了。
“借多少?一万?”种纬一边思考着,一边试探着。
“五千就行!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