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去世,我回来看看。”
……
“不会马上就走,这次我想多看看淮阳。好,就明晚吧。”
……
“一会儿?也行,一会儿我也有时间。”
电话打的时间不长。
晓波说:“真的,书记?一会儿就见面?”
“副书记。”
“怎么是副的?正的呢?”
陈子迩解释道:“正的打过来显的不够体面,与我们的国情也不符,可是太小则显得不够重视,所以是副的。而之所以一定要现在见面,不是明晚,是因为他们要掌握情况,谁都不敢放着祸事发展一天的时间。再说,我年纪可不大,都说我少年得志,万一上头了呢?”
晓波嘴巴张大,“可真够复杂的。”
“活着就很复杂,死了是最简单的。”
许久不见的谭志涛大概也会这么觉得,活着即复杂又难。
谭妈陈子迩也认识,几面之缘。
谭家的老院子不大,却温馨整洁,此刻已经染上白色。
谭妈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貌、接待之类的事儿,她已经是发呆状态,眼泪大概也流干了,只是坐在肖像前,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