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莆十甲是不会知道账册上这些秘密的。
他不知道的是,莆十甲在他这个体系下十多年,哪怕是被排除在机密之外,可有心观察,也能将秘密挖个七七八八了。
莆十甲暗中记下这些来,只是想要多一个自保的手段。若是某一天出了意外,西雍王要杀他灭口,这就是他的护身符。
他对这一批账本格外谨慎,甚至不敢亲自去送,而是让信任的小妾出面,不光是防着龙仪卫,也防着西雍王。
账册记录了最近七八年西雍王中饱私囊的收入,天子刚才找人大致算了一下,因为西雍王,他在禺州矿税上,少收入近八百亿元玉!
而西雍王这么做,肯定不止这七八年,恐怕真正的损失超过了千亿!
这个数字何等惊人?让天子当场心口疼,正如他对西雍王吼出来的那一句:这都是朕的钱!
什么狗屁亲戚,什么狗屁信任,在这样巨大的利益面前,全都是浮云。
天子回了宫中,仍旧心疼的肝颤,又愤恨的摔了一只茶杯,这才下旨:“西雍王打入天牢,家眷暂时收押,待案情彻底查明再做发落。着金銮卫指挥使严怀义查抄西雍王府!”
“是!”太监尖着嗓子应了,连忙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