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是拓跋猎十二岁的生辰。
半年的发狠向学让少年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改变,野性渐褪,目光越发地锐利明亮。周身衣物已经能穿戴得妥帖,只是整个人还是时时散发着一种利刃出鞘般的气势。
因是生辰,这日的拓跋猎穿了一身大红色的箭袖长袍,长发紧束在头,还间接地夸了你来的!你一定不会因为二哥夸你长得高就跟二哥生分的,对不对?”
孙氏忍不住笑了。
拓跋家的男人里,唯有拓跋涵话最多,平日里见到百里芸也最爱逗弄。每次因为逗弄百里芸,总惹得拓跋猎生气,轻则呛他一顿,重则满府追着揍他。
可笑的是拓跋涵身为二哥,论身手却远远打不过拓跋猎,被追得急了就往湖边跑,往水里一跳,不会游水的拓跋猎就没招了。
狼性最是持久记仇,原本守到拓跋涵上岸也不算事,可惜他还有个小狼崽子要照顾,饭要等他回去吃,觉也要等他回去睡。等到他一走,拓跋涵赶紧上岸就跑了。
自从溪桑来了,两个儿子经常如此胡闹,孙氏不但不生气,反而常拿此事跟丈夫打趣:“渊儿身手寻常,最近轻功倒是持续见长。还有泅水的功夫,越发的进益了。”
这倒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