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通?”陈维云把电话薄拿过来,咧了一下嘴:
“怎么搞的?才一个号码!你老豆上班地方的电话呢?还有你大哥的办公电话,怎么都不记?”
“我老豆在大陆是个教书的,教美术课,在香江没有人赏识他的才干,他到港后一直在工厂看大门,去年才调到设计部,负责绘制玩具草图,他特别重视这份工,不给我留厂里的电话,怕我打扰他同事!我老妈没什么文化,在菜市场卖菜,我大哥也没有正经工作,在果栏做搬运,主要是送水果!”陈宝仔惭愧的低下头,“他们上班的地方都没有电话!”
“那你在港还有没有其他亲戚?”陈维云有点郁闷,家里这么穷,借宿的话估计只能打地铺了。
“我原本还有一个大姐,已经死了好多年。”陈宝仔想起往事,鼻子开始发酸:
“我大姐最疼我,也有本事,她考到羊城美术学院,在株江电影制片厂做事,她死了后我老豆才决定来香江,阿云哥,我寄养在我姨父家七年,我老豆老妈都不管我,你说他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记错了时间?”
“即使忘了你,也不会忘了两千人民币!”陈维云抱着双臂,给他分析:
“宝仔,我猜测你老豆在接你的途中,极可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