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谢籍一路走到她面前,眼底映着她和雪光,灯下的雪格外莹莹,把人衬得如玉一般,他却丝毫不清冷,一笑便让整个园子都暖和起来,甚至让邰山雨觉得哪儿哪儿都有点滚烫。
“犹记旧年同山山一起嬉雪,自明心意,便曾有一念,愿与山山共每一场雪。”他笑容愈发暖与柔,仿佛雪地上忽然一刻盛开万紫千红,叫人目眩神 迷,差点不知了今夕是何夕。
邰山雨欲抬手捂胸口,又觉得这动作太傻,只捏捏拳头,却不由自主咬了下唇,好像这样就能让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停下来似的:“我……我未必值得你这样爱。”
谢籍的爱多得,邰山雨已经忍不住想问自己何德何能,遇此情深。
“山山这样好,如何不值得。”
被谢籍饱含深情的双眼沁得邰山雨有点慌乱,慌乱中低下头来,并且意图转移话题。但是她话还没有出口时,就自己先停住,复抬起头来皱眉看着谢籍:“九叔,你会让我变坏的。”
享受被爱,又不想负责任的坏;想要永远拥有,又不想携手白头天长地久的坏;不允许自己心动,却又沉迷在他心动里无法自拔,并且无法再明确态度拒绝,吊着人不上不下的坏。
“倘真坏了,便只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