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个满庭芳”,樵夫闻言大喜了起来,再度开口道,“不瞒小哥,野汉我家事劳苦,日常烦恼,方才一听小哥这歌,顿觉烦恼尽失。妙,妙极啊”
姬考闻言再度一笑,只是笑容有点苦涩的味道,开口道,“老哥,你日夜美景为伴,神兽相依,只需打打柴,做做饭,又有什么烦恼可言不像我,一生为琐事烦恼,没有片刻空闲的时间。”
樵夫点头,开口道“小哥儿,我一看你这容貌,便知你是富贵中人,自有烦恼。不过,哪里比得上我这等穷苦人家的苦难”
这樵夫好似找到了知己,话匣子立即打开了。
“唉,我一生命苦,自幼蒙父母养育至十八岁,才知人事,不幸父丧,母亲居孀。再无兄弟姊妹,只我一人,没奈何,早晚侍奉。
如今母老,一发不敢抛离。却又田园荒芜,衣食不足,只得斫两束柴薪,挑向市尘之间,货几文钱,籴几升米,自炊自造,安排些茶饭,供养老母。
唉,只是奈何无才无能,只能砍柴糊口,供养老母得个温饱,恨不能让老母享受怡乐晚年,顿顿有肉啊”
姬考闻言,眉头渐渐皱起。
因为,樵夫口中的这段话,他觉得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