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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车窗和下沿,都用树胶封得极好,没有一丝寒气能够穿透进去,只是车前厚厚的棉帘,正面抵挡着峨眉山风雪的袭击,时不时发出几声闷闷的悲鸣。
车中,生着一个大大的暖炉,一股热气循着药味散开蒸腾,令厢内温暖如春,和车外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照的同时,也照亮了一人的脸……
闻仲的脸。
此时的闻仲,很惨,很惨很惨。
他的身上还是穿着那日兵败大战之时的战袍,早已经破裂,全是东一道西一道的口子,里面乌黑的鲜血往外渗着。
透过这些口子,可以看到闻仲的胸腹之间,有几处极深的伤口,甚至能看清他被撕裂的血肉,被折断的白骨,以及被真元之力震出裂痕的内脏。
只是,此时这位大商顶梁柱早已经是失血过多,所以这些伤口有些泛白,看起来倒不是特别的可怕。
在闻仲的身躯四周,密密麻麻的落着一层苍蝇的翅膀和肢节。
那是因为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伴随着血腥而生,恶心得就像是西岐和大秦这两只恶狗一样,‘刚刚出生’便是冲向闻仲,想要啃下闻仲一块肉,喝下闻仲一口血。
但是,毫无例外,这些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