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陆凡被绑于这船舱内有些时日了,每日每夜,皆只有这微弱的烛光所伴,甚至连白日与黑夜也是一无所知。
就这般,陆凡每待一刻,就如同多了一刻的折磨,身上的伤只被止住了血,却未曾有过任何处理,只能任其溃烂直至发炎。如今这船舱内,唯一有的,恐怕也就只盛下一屋子恶臭了罢。
一连数日,除去那名为卿月的女子奉命每日来视察一番外,其余之人,即便是靠近这屋,也当是极为不愿的。
卿月每日皆是早晨前来,届时还带有“泥丸一颗,”不过这“泥丸”似充饥之物,食其一颗,这一日便不会再有任何饥饿感。卿月一直以来,对陆凡都是嫉恶如仇,每日都看到他这般模样,不时的,却还会有心软的一面。除去这每日的“泥丸”一颗外,还会带上清水一壶,以防陆凡饥渴而亡。
每日每夜,大概也只有孤独跟痛苦同他不离不弃了罢。即便是那名为卿月的女子每日皆来,却也似不愿同他说上一句话,每日皆是匆匆而来,且又匆匆而去,似不想于此多待上半刻。
就这般,陆凡算是苟且活下来了,每日都曾要想过解脱,却又对死亡充满了恐惧。在这里,每活过一刻,都是在折磨中度过的。不时的,他总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