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会原谅我吗?艾尔齐的人民会原谅我吗?”洛林恍惚无神的眼睛望向了房间顶上棱角分明的锥形封顶,从天窗上洒下来的金色阳光就像是当天方尖石塔内他看着神坛上的儿子被“拯救之手”接纳时候的光辉。而讽刺的是映证这项举措的却是艾尔齐即将面临沦陷的悲惨。
“陛下?”海尔加纳轻轻地喊道。
病榻上躺着的洛林此时此刻就像是没有了生气活力的雕像一般,他静静地躺在金色斜光的笼罩中等待着谁来搬走像雕像一样的他。
洛林稍微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缝,把眼珠滑到眼角瞥了海尔加纳一眼,确保他自己还在这个令人悲伤的国度里,然后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的两根指头示意海尔加纳他醒着。
海尔加纳移步上前行礼,然后吩咐伺^候的侍从沏了一杯茶送到洛林面前:“陛下,拉卡尔拉通往萨卡利亚的雪山小道已经被德蒙多封锁了,古迈最快也得两天之后才能从守望断崖那边绕过来进入萨卡利亚地界……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布置萨卡利亚的防御。”海尔加纳希望洛林没有发觉自己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握着他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
庆幸的是,洛林想当然地把这个理解为海尔加纳没有掩饰的激动,或是一个老年人长久以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