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加纳那双可怜的磨旧军靴已经和城墙塔楼的石砖接吻了无数次了,从凌晨开始直到现在——或许只有他自己觉得这样并不枯燥,就连那些站在塔楼上的士兵都已经能听得出用这个步调匆匆忙忙从石阶上来的是他们那位尽职尽责的指挥官了。
在过去的两三个小时里他来了不下三十次,几乎是每隔几分钟他就会从忙碌的新兵训练营中抽出片刻时间登上塔楼向他的守卫们询问最新的情况——虽然德蒙多已经安排了一队斥候每十分钟轮流向海尔加纳汇报一次军情。但这位指挥官表现出来的警惕——或许用急躁更好些——驱使他每时每刻都想了解瓦卡立边境处最新的情报。
城墙上的那副瞭望镜似乎刚刚被放下就又被海尔加纳的大手抬了起来,他用套着军皮手套的手指揩了揩目镜,然后哈了口气又摘下手套揩了揩,就好像这样能从空无一物的瞭望镜视野里擦出来点什么一样。
连续几天没有关于古迈的任何消息让这位指挥官越来越坐立难安——而从理论上说这更是他们期待的——他不得不从所有他能够想到的角度去思考他们的下一步计划,他们到底会从地下冒出来还是从天上掉下来。
不过这总算是难得的和平,赛林斯和奇奈加林抓紧时间操练“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