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上位,我坐在东边的位子。
香菇炖鸡,豆角炒鸡杂,海蛎煎蛋,青椒鱿鱼卷,鸡血豆腐汤,油淋茄子,素炒甘兰。短短一个来小时,老项的老婆便弄好了这么多菜,可见她的手脚很麻利。
老项用筷子点着搁在桌子中间的那一大盆鸡,zui里不停地说着‘来来,吃鸡吃鸡,这是我自家现杀的,你尝尝,看是不是土鸡’。
其实,我不用尝也知道这是土鸡。你看那鸡皮黄灿灿,鸡ròu紧绷不松垮,鸡爪细长而尖锐,鸡汤微黄而清亮。
我能不识货吗,妈妈养过好多年的鸡呢。何况,现在的我根本就不在意它是不是土鸡,只要能吃上一顿正常的饭菜,再不用吃那些没油没盐的食物(虽然这些也不常有),用一句洋洋得意的话来说,夫复何求。
我一大块一大块的鸡ròu嚼着,一小盅一小盅的杨梅酒喝着。
恍恍惚惚中,竟觉得前些天的日子不过是一场不真切的梦。我有过躲在竹林里啃馒头吗?有大口的吞咽着桂花吗?有偷着吃包厢里的瓜子吗?有厚着脸皮去银行取几十块钱吗?有动过偷吃赵老伯家腊ròu的念头吗?有偷吃过佛祖的供果吗------
不对,这个好像有!我不就是要去凝空寺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