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喝酒,我们乡下人没什么好东西,你将就着吃。”老项频频劝酒。
其间他不止一次提到冷婉,言语间大有受人恩惠无以报答的遗憾。
我除了推说不知,也想不出别的合适的话来搭腔。
我和冷婉的关系迷迷蒙蒙的说不清楚,这种前途未卜的感觉有时会让我心生恐惧,有时也让我迷恋不已。
我和她之间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事)从没对第三人提起过,这条路注定要踽踽独行。
吃饭的过程中,我不止一次地看到,老项的老婆用筷子去敲她儿女shen向炖鸡的手背,被敲者的筷子马上缩了回去,低着头闷声扒饭。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羞惭不已。
肯定是我吃相太差,尽挑好菜吃,而主人出于对客人的尊敬,自然是要先让客人吃饱吃好。
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话了,面前的鸡骨头堆得高高的,老项儿子和女儿的桌面上,却干净得像阿弥陀佛的净土世界。我鼻子有点发酸,思绪瞬间飞回了十多年前------
那时候家里很穷(其实一直都穷),但来客总是免不了的事。
妈妈为人大方,人缘很好,炒的菜也好吃,所以经常会有人上我家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