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如期举行了,为期五天。要是把前后两个周末都算进去,那便有整整九天不用上课。
班上那些没有参赛的同学没心没肺地叫嚣着‘闲死了’,而我们这些‘运动员’们则一个个垂头丧气,仿佛那不是竞技场,而是审判台。
沈晶冰太残暴了,她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把所有赌注全押在了我身上。居然给我报了三项,这是浣大校运会个人参赛项目的最高限数,分别是男子100米、男子一万米和跳高。
我问她为什么给我报跳高,她说跑得快就跳得高,她那笃定的神情,让我误以为她是这方面的权威。可我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也没想起奥运历史上,有哪个选手拿过短跑和跳高的双料冠军,这水平运动和垂直运动,怎么可能存在必然关系。
对一万米,我也颇有微词,觉得它费时又费鞋,就算拿了名次,也有点得不偿失。
林若曦冲我扬起下巴,说‘这是我帮你选报的’。我不解其意,她说了一句‘我喜欢看你跑步的样子’后,就侧过身去看窗外。
我说我一跑起来就同手同脚的,有什么好看的,她回过头笑着说,傻傻笨笨的样子才好玩。
早上七点刚过,便隐隐约约传来了校田径场上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