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激,和即将重获新生的喜悦。
可儿放学后再也不在路上逗留了,也不和小朋友们打闹嬉戏了。我在卧室里就能她在楼梯上走路的咚咚声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我猜她是一路跑着回来的。
她进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叫一声‘叔叔,我回来啦’,然后放下书包,搬个小板凳坐到我旁边,一会儿看看她爸爸的腿,一会儿看看我。等我做完了事,她便拉着我到门口,说叔叔你又累了,吃烟吧。
然后我们俩伏在栏杆上看外面苍茫的暮色,看树林里影影绰绰的人们。
这时候,我心里总是觉得很充实,很安静,没有浮躁的想法,没有喧嚣的念头。尽管只是短暂的几分钟,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方雪晴总是在厨房里忙碌着,从她挥舞锅铲的样子,添油加盐的动作,能猜出她的心情是欢快的。她炒菜的时候有时还会哼着歌呢,有时也会笑出声来。
以前我从没听到过她笑,那种只看得见笑容听不见笑声的笑,多少让人觉得勉强。原来她的笑声还蛮好听的,就用个常用的词来形容吧——银铃般的笑声。
她总会早早地煲好一砵汤,放在厨房里小火温着,在我和黎世钧工作的间隙,用碗盛好端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