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眼树还不过一人高,现在都这么浓郁了。原先这后面有几株高大的梧桐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砍掉的。时过境迁,终究是回不去了。”
唏嘘了一阵之后,他用手摩挲着洗衣池上的墙壁,自言自语道:
“你来的时候,风也悄悄地跟着。梧桐叶上的秋雨,打shi了你的新衣,打shi了我的羽翼。你哭着离开,我冲向天空,一头坠地------”
我看到他眼里的泪光,不禁恻然。
“师兄,你念的是诗么?”老四问道。
“是啊,涂鸦之作,博人一笑而已。当年就刻在这个地方,如今再无踪迹。”
柱子眼里满是崇敬:“师兄,你们那一代人真是有才,还会作诗,这是朦胧诗吧?”
“算是吧。当年朦胧诗风行一时,北岛、顾城、舒婷、杨炼、江河,是我们那代人的偶像。我当时最喜欢北岛《回答》里的那几句: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哎,只是可惜了顾城。”
他重新坐回凳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分给我们,我看了一眼,是3字头的。他并不急着点